超蝙、jojo、es2坑底
无可救药的蝙蝠厨。
总在ooc,但我会努力(更ooc)!
偶尔写写银魂相关。
APH已退坑。
是腐男子,请别惊讶。
爱好是挖坑不填。写H是不可能的,这辈子不可能写H的。(Flag意味)
努力想写出哲学范畴内的优秀作品。

[JOY4桂中心向] 以生之名

×深夜六十分,但是我忘了计时好像比六十分多一点 
 
+JOY4桂中心向偏高桂,时间限制,构思并不完备,叙述紊乱 
 
*OOC OOC OOC 部分私设,角色崩坏预警 部分流血描写 
 
#空间里看到的虐文甜梗第2和3,为了押韵有部分改动。 
 
 
 
 
 
 
桂小太郎十八岁以前的记忆里,高杉晋助一直像是某个大洋中心的孤岛上的唯一住民,海水从四方攻来,他却不语一字。 
 
——他会和别人一样说话一样笑一样恶作剧,但总保有着某种不属于他的年龄的距离感。 
 
因为早慧,或者别的什么。 
 
闲着没事干的时候高杉似乎更喜欢坐在墙角一遍遍地擦那把松阳老师送给他的刀,嘴角紧绷着,睫毛打下深色的阴影。 
 
刀身泛着锐利的寒意,那是把好刀。 
 
从小时候起,高杉脑袋左边的刘海总是长得比右边快,在桂小太郎的大脑还在天马行空的时候,右边的头发还停在眉上,而左边的头发会漫过他的眉梢,遮住左眼。 
 
像某种神秘的预言。 
 
然后桂就会以刘海太长影响视力为由,硬拉他去松阳老师那里剪刘海。 
 
刘海下面,他那是一双很干净的,绿色的眼睛。说不出那是什么绿色,但总是活着,流动着,和主人一同,从某个角度无言地观察所能及的世界。 
 
似乎是不愿他人无法触及的角度。带着青春期过早明了的撕扯和阵痛。 
 
对于桂来说,因为刻意想要忘记痛苦的部分,儿时孤身一人的记忆并没有非常清晰,但是从有清晰记忆开始算起,三个人的眼睛贯穿始终,高杉算一个,还有松阳老师和银时。 
 
大多数时候所能见到的松阳老师总是弯了一双眼睛,连给予他们铁拳制裁的时候都是一副笑咪咪的模样。能在人生的初始遇到这样的老师,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银时扫了桂一眼。谁知道,他毫不在意的语气。 
 
桂为数不多的几次关于老师睁大双眼露出认真表情的记忆总是格外深刻。 
 
人就是这样,年龄越大,想忘记的东西反而会记得越清楚。就算直到最后老了,记忆衰退,耳朵也不灵光,甚至得了老年痴呆,还会在听到爆炸声的时候条件反射地以为是隔壁家高杉小子的恶作剧。 
 
可是隔壁家那个叫高杉的小子,早在时光里匆匆长起来,又匆匆老去了。 
 
在他之前。 
 
所以陪你老去的人终究还不是他。 
 
唏嘘可以,但别回头。 
 
一群热血的孩子,上战场的决定也做的轻率,说是被一腔热血冲昏头脑毫不为过。即便提前告诉他们战争的结局,后悔的人恐怕也寥寥无几。年轻人,总相信自己拥有改变世界的千钧之力。但其实,即便你有万钧之力,只要你有一万敌人,万钧之力也不过尔尔。更何况对手是钢船利炮的天人,除了在事态完全崩溃前抽身,没人有更好的办法。 
 
很多书中描写的战争总说很多青年人死在了黎明前的黑夜里,可是黎明在哪,谁也不能保证它一定到来。 
 
桂早已无从得知那些为国当先的战士们的想法,只剩下吊唁。他见过白夜叉浴血站在尸群中央。从那时他就觉得,这个世界里,还是能失去的东西居多。 
 
走过几年回头再看,只有感叹当初中二病过头的想法,却失了后悔和补救的气力。 
 
怪人命太重。也怪人命太轻。无数骸骨试图把他们拉下悬崖,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没有成功,却让他们不得不用更多的温热来忘记过去。脉搏的跳动代表他们的生,和更多人的亡魂。 
 
并非苟延残喘,但要唱骊歌还嫌太晚。在一路祭奠一路向前的故事里,他失去了亲友,而高杉失去了一只眼睛,刘海不剪似乎也正好。 
 
看上去也许已经难过到窒息,其实也不过如是,他们都不是脆弱的人,至少表面上不是。 
 
只是失去老师的那天是阴天。在那头长发终于接触到地面的时候,乌云却突然打开了几个缺口,把耀眼的阳光放出来,照在那座断崖上。 
 
不如没有。因为桂透过泪眼,看到了同样泪流满面的高杉和银时。世界将温柔剥离,挣扎无用,都是选择。 
 
只可惜他们加入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无数的前辈之后,四人的光华不过是一闪而逝。 
 
他们的战争开始后其实高杉也并没有变得更加寡言或是别的什么,但是有一些气氛,真切地改变了。 
 
某次战役之前桂看到路旁有纤弱的白色小花,一阵风吹过就摇头晃脑的模样。可是当他肩膀上架着伤员,自己也浑身是伤地回到那里时,那朵小花却已经被踩到地上,沾满灰泥和血浆。 
 
并肩而行的银时注意到桂的视线,嘲笑他果然是个小少爷,这时候还不忘赏花,自己却也盯着它好一会儿。大部队从他们身边走过去,也有不少人停下来问候。 
 
过了半晌银时扔下一句这就是战争假发你别想太多,自顾自地往前走了。桂却一反常态地笑了。是了,战争向来与美好无关。 
 
不是假发是桂。 
 
然后他下意识的看向队伍最后走着的高杉,他肩膀受伤所以并没有背着伤员,只是盯着手上那把刀,刀尖却不知去向。高杉突然抬头,两个人都没躲避目光接触,桂扶好伤员,做了个先走了的手势,余光里高杉似乎冲他点了点头。 
 
回到驻地已是晚上,桂草草吩咐准备晚饭,就和队里几位战术头脑不错的同伴研究战况。吃饭时桂注意到自己那一桌少了一副碗筷,于是他说辰马,快去准备碗筷。银时,叫黑沼君,开饭了。 
 
辰马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高杉拍了拍辰马的肩,抢先开口。 
 
以后都不用为他准备了,他牺牲了。 
 
这一句话像是荒原上的炸弹,短暂的冲击之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身上的伤痕像是突然过了麻醉的药效,一齐隐隐作痛起来。 
 
所有人都停下来了,桂站起身扫视全场,每一桌上都或多或少地空出了几个位置。 
 
多数人盯着面前的饭不发一言,少数人像是求助般的看向他们,从什么遥远的地方能够听到错觉般的啜泣声。桂有些喉头发紧。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银时突然动作起来,他动作很大地把饭塞进嘴里大声咀嚼。桂也坐下。所有人都像是播放键突然被按下去一样有了动作。 
 
其实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也不过是孩子。他们四个之所以能够称为领导者,也不过因为他们是更加早熟的孩子。 
 
战争是灾难。是断头台。是断送人的地方。如果可以的话,只有选择相信美好才能不让自己被疯狂蒙蔽双眼。 
 
辰马曾经对桂说,如今的情况下战争早已不是救赎而是作茧自缚。只是用自己的命来换国家的残存。 
 
桂笑了,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辰马你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辰马也笑了,桂没办法透过墨镜看透他的神情,说其实也没那么亏,我想的只是能跟你们这群人一起并肩作战而已。我知道你,高杉,银时与其他人不同,你们都是能超越时代的人,而我只要这样就很满足了。但是这种话我不能说,这种私欲一旦说出口,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能跟你们站在一起的资格。 
 
桂皱起眉,伸手摘下了辰马的墨镜,无视辰马疑惑的眼神,说辰马你少高看我们了。我们这群人单凭自己一厢情愿就夸下海口要拯救国家,说到底也不过是一己私欲,很多时候人需要将自己的私欲正当化才会创造出所谓大义。人和人差距并没有那么大。 
 
辰马说,那感觉不一样。桂,因为你站在大义那一边你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意义不同。 
 
桂握着墨镜的手一顿,可能我真的不懂吧。但是至少你也不用这么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你的剑术可能是我们四个之中最好的,等到战争结束了一定要好好切磋一下。 
 
辰马沉默了一会,说好,一言为定。 
 
没人有时间深究。还有谁记得攘夷战场上的他们。于后人而言,他们只是为国家献出生命的,即将被抹去的罪人。 
 
偶尔不用上战场的时候桂就整夜整夜地失眠,合眼都是同伴死后的脸。他瞪大眼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试图瞪出个洞,却瞪到眼泪从眼角流下来。疼,怎么不疼,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心想什么狗屁大将不当也罢,凭什么同伴死去他却连用眼泪吊唁也做不到。 
 
但他第二天还是披上甲胄,走在队伍最前拔高音调振奋人心,偶尔刻意耍宝惹得损友一阵疯狂吐槽。他知道他的软弱是要用更多人的生命换来的,代价太昂贵,他付不起。 
 
某次失眠到后半夜,桂披上羽织决定出门走走,却发现门外的雪地里坐着高杉晋助。他想提醒高杉别这么坐在雪地里,会感冒的,至少多披件衣裳。 
 
走近了他才看到,高杉的腿上放着那把刀,染血,因为与敌人坚硬的骨骼直接对抗而有好几个豁口,刀尖断了放在一边,同样沾满了血。气氛太庄重,像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 
 
桂试着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有人用石头抵住了他的喉咙。 
 
倒是高杉先开口了。他说,桂,知道吗,这是那一场战役结束后,我从那个天人身体里,用手挖出来的。 
 
他指的是刀尖。桂感到一阵晕眩。 
 
它怎么敢,擅自夺走老师的生命?它们怎么敢?! 
 
桂看到高杉的瞳孔收缩成一个点,又渐渐放松。 
 
它们也跟我们一样,有血肉,有思想。当这双手接触到它们的皮肉时,还会颤抖。是与人相似的触感,却不一样,因为它是冰冷的。我们同样也在夺取生命。我们与它们有什么区别。 
 
月亮终于从层层乌云后面逃出来了。光撒满了这一片雪地。借着月光,桂终于看清了那只绿色眼睛里的绝望和疯狂。他却不觉得那张脸是可憎的,反而被某种溺水般的窒息感充满。 
 
你见过那只黑色的怪物吗?叫嚣着毁灭和杀戮的黑色怪物,总有一天,它会把我,把你,把所有人都毁掉的。 
 
高杉拿起了刀尖,握在手里,攥紧。锋利的部分划破了皮肤,血液一部分不受控制地滴下,一部分迅速顺着胳膊蜿蜒到手肘。 
 
他把手举在桂面前,神情有隐隐约约的冷漠。 
 
既然生命如此易碎,那么即便如此我还算活着吗?桂,我算活着吗? 
 
桂不敢再直视那只眼睛,也不敢回应那句问话,他扔下一句你等着我去拿药,就跑向屋子,然后几乎被门槛绊倒。 
 
当桂拿了绷带回来时,雪地上已经不见了高杉,血迹向北边延伸,在一丛没了叶子的小灌木旁边突然消失了。桂坐在小灌木旁边,只是盯着那滩血,红色的,热烈的颜色,生和死的颜色。 
 
然后天好像突然就亮了。 
 
桂被叫醒的时候,只依稀记得自己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温暖的红色和紫色,梦的最后是那朵染了血污的花。 
 
银时上下打量了桂,说,我还以为门前那滩血是你的,你又没受伤,哪来的血?算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好奇。 
 
桂跟着银时走回去,银时白色羽织上洗不净的痕迹晃呀晃,忽然晃成了漫天的血色和横陈的尸体。 
 
辰马在那次战役里被废了左手。前去报仇的银时和高杉得到的只有惨胜。 
 
什么叫哀鸿遍野。 
 
辰马醒来之后,却对着旁边忙碌的桂说这下好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用枪了,我枪法很好的,你知道吗,啊哈哈哈。 
 
桂没回头,骂他是个傻子。 
 
最后一战之前的几次作战会议都是以桂和高杉吵的昏天黑地作结。从某一时刻开始,他们突然地走向了不一样的结局。称呼从晋助变成高杉再到高杉晋助。 
 
用一开始就不一样是无法解释的。 
 
之后的某一天,带领鬼兵队突袭的高杉回到了驻地,独自一人,带着浑身的血。 
 
鬼兵队覆灭,幸存者唯有总督,高杉晋助一人。 
 
桂目前为止的人生之中唯一一次挽留什么。但也许他本意并非如此,也许只是当时高杉脸上的表情太悲哀,也许因为当时即将黄昏。 
 
『坐上船,跟我一起离开这座岛吧。』 
 
高杉向桂俯下身,盯着他的眼睛。有不知是谁的血从他的左边脸流下来,像失去了许久的那双眼睛重又流出血泪。 
 
他们对视几秒,然后各自离去。高杉从那天起在没有回过驻地,但又有什么关系,这时距离他们彻底失败还有三天。 
 
桂小太郎十八岁之后的记忆里,高杉晋助突然成了孤岛本身,立在地图的某一隅,虽然本人并无此意,但那种存在就像是向全世界夸耀孤独和不流俗。 
 
他想他在高杉的记忆里应该是类似船一样的存在。可以路过但不能一世停留。 
 
后来桂和高杉又见过几次面,每一次桂都会对高杉晋助其人有更深刻的了解,像是与他们的分别只是方便了他不受禁锢挥洒本性。 
 
再次遇到银时之后的某一天,桂和银时背靠着背,用刀尖指向高杉时,桂又想起那天晚上高杉的问话。 
 
他记得那天晚上月色很好,不,也许没那么好。天气并不是很冷,不。说不定很冷呢。不确定的太多,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他现在也没法给高杉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们都很清楚对方要什么,即便如此,或者说正因如此,才不能满足对方。 
 
桂在某个失眠的夜晚坐在门外的雪地上。 
 
如果你还愿听我一句话,我会给你活着的理由,以时光静好,一切如旧。 
 
第三个春天他在种在门外的花开了一片白,而东方也正好是一片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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